“呐,怜姐姐,果然,我还是放弃的好吧。”随着怜的目光看着天边的那朵云朵,雪白的云好像棉花糖一样漂浮在空中,却并不让纱佳感到轻松。
听到纱佳这样的话,怜只是闭上了眼睛,一律轻柔的风从她耳畔的发丝间穿过,淡淡的,带着夏日的闷热气息:“小依贞的问题吗?”
“嗯……”依贞的名字,在这个时候听来,陌生极了,不管是平常的他也好,还是昨晚的他也好,那种另可自己承担一切伤痛也不愿意周围的人受伤的性格,在昨晚的事件之中得到了勇气的印证,无论是依贞还是溯月,哪怕是小小的溯夜,和他们比起来,纱佳感到一点点的自卑,“或许,我配不上他吧。”
“恋爱的少女烦恼可真多呢。”纱佳对于依贞的感情,一直都闷在自己的心里唯独只有对怜姐姐说过,怜是那么温柔的一个大姐姐,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,但是却是纱佳唯一吐露心声的人了。
抬头看着慢慢站起身的怜,纱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却不知道说什么好,就算是祈求怜姐姐的安慰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:“怜学姐……”
“喜欢这种感情——是属于两个人的。”伸手摸了摸纱佳的脑袋,怜这么说着,而后背着手走向了操场边缘的一棵透染着一束一束阳光的树下,远远地,伸了一个懒腰,“加油吧,小纱佳~❤”
“唔……”
也许,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,在我看来很奇怪或者难以接受的事情,在别人看来则是一种自然。
就像溯夜一样,明明在我的记忆里我们是刚刚才认识的同学,而一转眼,她就“变成”了我的妹妹。或许,我一直都只是一个旁观者吧,就算是昨天,面对着死亡的时候,我竟然都没有表现出该有的害怕,只是,感觉,就像在看一本书一般,死亡,无非只是打开了另一本书。
从左脸的方向传来一个稍微有点冰凉的触感,扭头看去,溯夜正拿着一罐刚从自动贩卖机里面拿出的汽水冰我的脸。
那么近,那么平常,她握着罐子的手指触碰着我的脸的时候,感觉却又是那么的普通,一点不像刚认识的人突然表现出亲昵的动作的时候,带给人的那种突然心跳的感觉。
于是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,我重重地躺在了椅子的靠背上:“唉——总觉得活着没什么实感一样。”
微微挑起了她的上眼皮,金色的发丝在我的面前好似垂柳随风摇摆一样落下,于是溯夜坐在了我的身上,拉开了那罐汽水喂到我的嘴边:“那么,这样呢?”
不用说,我的脸瞬间变得好似火烧一样的烫了,原本在忙着自己事情的同学不约而同的把他们的目光投向了我,一刹那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的安静。
“难怪依贞同学好像对所有的女生都没有什么兴趣一样——原来是妹控啊……”
“而且还是loli控……”
渐渐的,这样的议论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。
下一瞬间,我跪倒在了溯夜的面前,紧紧地趴在地面上:“我错了溯夜大人,请原谅小的吧。”
“那就舔我的脚来表达你的忠诚吧。”淡淡地,溯夜低着头看着我的声音,她一边喝着汽水,一边用毫无表情的脸看着我,好吧虽然您的台词很女王,但是您的表情出卖了您。
“呀勒呀勒,你们兄妹俩还真是怎么玩都玩不腻——不过东口同学啊,这种事情恶趣味还是尽量不要在公共场合表现出来的好吧。”虽然语气里面带着无可奈何,可是吉田同学的神情总是看上去很有精神的样子,一只手拿着学生会的名册一只手插在腰间,吉田同学低头看了看我,而后拉开椅子在溯夜的前面坐了下来,“说起来,溯月同学一会就回来了,你还是快起来吧——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哦。”
“承蒙您的关照。”在听到溯月同学的名字的时候我本能的从地面嗖地一下弹了起来,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害怕被溯月同学看到,大概是在那被我忘记了的记忆之中,这种情形经常发生然后溯月同学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吧(一身冷汗)。
嗯,说起来,溯月说过中午一起吃午饭来着,所以还是等等的好吗?
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四张课桌就和往常一样的拼在了一起,坐在我左边的溯夜,溯夜面前的吉田同学,而我,则低头看着便当盒,不禁意地走了神。
记忆,过去的事情——也许,那些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。
我这么想着,而后抬起了头。
一双紫色的眼,一头黑色的长发,一抹温暖的笑容,她双手支撑着下巴坐在我的面前,温和地看着我。
“呜哇……”吓了我一跳。
一只温暖而手软的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脑袋,溯月微微眯着眼的神色,总感觉好像母亲一样温和,鲜红色的双唇轻启着,伴着她柔软的呼吸:“在想什么呢,依贞。”
“嘛,什么都没想,只是偶尔的想发呆一下,吧。”于是把目光再度回到了自己的便当之上,金黄色的蛋卷,翠绿色的卷心菜,红色的小章鱼,白色的米饭加上米饭上的两条一条炸虾,印象里我不记得我早上有做过便当的样子,大概是溯夜昨天晚上做的吧,我这样想着,而后冲溯夜微微笑了笑。
家人,嗯,我的家人。
溯夜毫无表情的脸,看着我的笑颜竟然稍微愣了愣,而后用她那双印着猫咪图案的可爱筷子夹起了她自己餐盒中的炸虾,捻进我的碗中:“嗯,依贞应该多吃一点,对身体成长有好处。”
“啊哈哈……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笑了出来,只是感觉好开心,好轻松,“这句话应该我反过来对你说吧。”
嘛,不管怎么说,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的吧。
对吧,溯夜。
黄昏是一个美丽的词汇,也是一个美丽的色彩。
顺着平滑的山路一路滑行而下,迎面的夏风到了这个时间少去了很多的燥热,浮起了一阵一阵的,树林里的清香。
这就是回家的感觉吗?
溯夜轻轻搂抱着我的腰的触感,和她的脑袋轻轻依靠着我的后背的触感,以及她浅浅的,柔嫩的歌唱声:“Twikle twinkle little star,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……”
“诶……”海平面的另一侧,夕阳缓缓沉睡的地方,一枚闪闪的星光不禁让我产生了淡淡的感叹之声,“不过说起来,溯夜挺适合唱这首歌的。”
“哦?”抬起了她的头,溯夜一边很悠闲地摆动着她的双腿,一边抬头看着我高高的肩膀。
“呀……总觉得溯夜有点——小小的感觉吧。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慢慢地捏了捏车闸,自行车的速度于是稍稍减慢了些许,“虽然说溯夜的年龄并不比我小多少就是了。”
背后的溯夜于是稍稍沉默了一下,隔了一会,她再次把脑袋依靠在了我的后背上,继续唱着:“Twikle twinkle little star,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……
“说起来,今天没怎么看到纱佳呢。”穿过了一个黄色的减速带,引入眼帘的,那片熟悉的农田,和不远处那个白色的家。
“是呢,她大概是有什么事吧,毕竟放学时候竟然没遇到她这种机会还是挺少的。”从自行车上走了下来,我远远地看着山顶的那点点的鸟居的朱红摸了摸溯夜的脑袋的说着。
一株白色的小花随着风轻轻的摇曳,一抹白色的衣裙从不远处的屋门口淡去,一个身穿着白色连衣裙,带着白色帽子的金发女子缓缓离去的背影。
“诶?”我不禁惊讶出了声。
随着我的目光看去,溯夜的眼神里依然是带着她固有的冷淡,只是不禁意的,用她的双手轻轻拉扯了一下我的手臂。
低头看了看溯夜,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迈步继续走向家门:“嘛,那是不可能的吧。”
“欢迎回来,依贞。”刚刚走入院子里,门口端庄地站立着溯月提着行李箱的身形,“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呢,请多多关照了哟~”说罢,溯月对着我浅浅地鞠了一躬。
“哈,what?……”
这,这这,这是什么赶脚,突然站在我家门口的溯月,对我说着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?!这……
在那一瞬间,除了惊讶,我的脸涨地通红通红的,这,是,什么意思……
简而言之,就是说草沙家现在有一点点不方便,家里出了一点问题所以让溯月到亲戚家去住,但是溯月本人不太想去别的城市于是经过长时间“磋商”就选择到我家来了?
嘛,虽然对他们家到底怎么了有点好奇,不过暂时还是不去过问好了。
话说回来,我们家和草沙家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亲戚吧,虽然这话由我来说好像有点攀高枝的感觉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躺在沙发上扭头看着不知道被溯夜调到了那个频道的电视,我叹了一口气,“心情复杂啊。”
对于溯月的到来溯夜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,只是像往常一样帮忙做饭,整理,然后去洗澡了而已。
不过这样也好吧,我还一直以为溯夜不怎么喜欢溯月的说。
呃,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,她们平常也没怎么说话吧。
“呐,依贞。”把最后一碗作好的菜放在餐桌上,溯月解开了身上的围裙,那双紫色的眼映着明亮的灯光注视着沙发上的我,“我今天遇到纱佳了,她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,不要紧吗?”
回头看着溯月,在她的背后,洗完澡换上了一身淡蓝色短裙的溯夜同时也走了过来,慢慢地拉开椅子在餐桌旁坐下,于是我叹了一口气,从沙发上起身同样在餐桌旁坐下,抬头看了看天花板:“纱佳——其实,我也不太清楚,就像昨天她突然带我们去那个博物馆一样,有时候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——不过,我觉得不要紧的,她很快就能恢复的。”
“这样。”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的,溯月在我的身旁坐下,面对着满桌的菜肴,我不禁感叹有点太过丰盛了,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啊,果然连料理都是精心学习过的吗。
“那么~”举起了手中的橙汁,溯月换上了往日的笑容,大声说着,“为了庆祝溯月成为我们的新家庭成员,干杯~”
“啊哈哈,这句话好像应该由我来说才对。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我同样举起了手中的玻璃杯。
“嘛~”溯月于是稍稍有点调皮地对我眨了眨眼睛,这样轻松活泼的她说真的还确实是很少见,至少——在学校里面是不可能见到的啦,“同时为了‘巫女委员会’的正式组成,干杯~”
“干杯~干……”再次举起了玻璃杯,我开心地笑着——才怪!
不,不对,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“喂喂喂,首先不管溯夜是不是巫女了——最起码我是个男生诶!作为什么‘巫女委员会’的成员,你不觉得很不和谐吗?”玻璃杯举到了一半我就停了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火大。
但是溯月则一脸有什么关系嘛的样子,用她手中的玻璃杯碰了碰我的玻璃杯:“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啦——依贞本来就长得挺漂亮的啊~”
“啊,啊——我长得漂亮可真是对不起您了。”随后火大变成了火大加怨念。
“说的什么话嘛,这可是表扬哦~表扬~”半闭着眼睛卖萌的溯月。
“就算你卖萌也是没用的——不要无视我的性别啊!!!魂淡!!!”
“阿勒,依贞的性别不就是依贞吗?~”
“魂淡啊!!!我又不是〇吉!不要拿我和动画里面的角色做比较啊!咱可是纯爷们啊!你这家伙是来挑事的吗?!”
“啊啦啊啦~说什么呢,这是该对家人说的话吗?~人家可是深深爱着依贞的~依贞酱~啾~❤”
“啾你个头啊——别卖萌了亲,卖萌也改变不了我是爷们的事实啊!!!”
“啾——”甜甜的,来自左脸的湿润的触感,和一个平淡的声音。
……
溯,溯夜……
一张充满可爱稚气的脸,微微红着,一双轻轻闭着的眼睛,微微翘起的双唇从我的脸颊上滑过。
“呃……”低头看着溯夜,不知为何的她微微地笑着,嘛,对于溯夜来说,她能露出这样的笑容已经说明她很开心了,大概是溯月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少的声音吧,于是我只有摆了摆手,重新坐了下来,“嘛,算了算了,不吵了。”
“嘛~”同样看着溯夜,溯月的脸上也挂起了笑,于是重新举起了玻璃杯,“总而言之,干杯吧~”
“干杯(杯)~~~”
大概,平常家里果然还是太安静了吧,看着溯夜吃着盘中的蛋卷的神情,我这么想着。
我,不知该怎么做。
倾听着从门里发出的依贞和溯月的欢笑声,纱佳放下了准备扣下门扉的手。
果然,还是因为我没有勇气,没有力量,就连站在依贞面前的自信都没有。
果然,我是一个多余的人,除了会麻烦到依贞会把依贞和溯夜妹妹带入危险之中,什么都不会。
我,大概真的是一个多余的人。
明明只是想着来依贞家里为他做一顿晚饭,特地换上了今天早早放学去新买的衣服,想要得到依贞的赞赏,想要得到依贞的目光,说到底,这都是无谓的挣扎。
“恋爱,其实是两个人的事情。”怜姐说的话大概意思就在于这里吧。
我只是单单的恋着依贞,但是很明显,溯月和依贞才更合适,我甚至连让依贞那样开心地笑着的力量都没有。
夜晚的山路是那么的长,从未体验过的悠长,青色的石板路在往常看来总是能给人一种很清凉的感觉,但是这份清凉在这个时候感觉起来,则变成了寒冷。
遥远的山巅,远远的,在深蓝色的天空之下,繁星的闪耀之中,静静矗立着的鸟居,摇摇晃晃的,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雨雾。
一枚粉色的樱花花瓣,掉落在纱佳的肩头。
不和时节的一枚花瓣,粉粉的,还带着新鲜的甜香,纱佳从肩头取下了那枚花瓣,出神的看着,忘却了手中的便利袋。
哗啦一声,便利袋掉落在地,滚落在地面的蔬菜,带着点点裂纹的大理石路面,分撒而下的樱雨。
“苍夜,大人……”
很久以前,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,看过这个传说。
那是一个记录在破损的卷轴上的故事。
那天,叔叔去了远方的神社帮忙主持祭典,小小的纱佳一个人溜进了从来不让她进入的地下室。
橘黄色的烛光,好像只要稍稍用力就会碎成碎片的灰蓝色的卷轴,淡雅而娟秀的笔记看上去好熟悉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在樱花纷飞的季节,有一位少女,少女身穿着淡蓝色的和服,有着一头乌黑的短发,那双碧蓝色的眼就好像带着摄人心魄的能力一样,如同流星一般的闪耀着——美丽的少女手执着两把纸扇在樱雨之中跳着纤柔的舞蹈,就好像陨落的花瓣一样飘摇着,朦胧得令人陶醉。第一妖神,苍夜,她的名字早已变成了翠梦乡的记忆,流失在了这家天黛神社永恒的微风之中。”
远远地,看着在广场之中翩翩起舞的短发少女,纱佳顿然忘却了身旁的一切。
碧蓝色的双眸在纸扇之中露出了星光一般的闪耀,柔软的粉色双唇吞吐着樱色的雨醉人的甜香,淡蓝色的和服摇曳着灯影之中抚媚的身躯,轻轻地,好似微风一般的声音:“汝,千黛纱佳——是否呼唤了吾的名字?”
“苍夜,大人?”
我,看见了神明,传说之中属于这家神社的神明,她是那么的美丽,那么的令人沉醉——第一妖神·苍夜。
我的信仰,终于变成了现实吗?这种太过于遥远的事情,最终竟然是这个世界真实的存在,我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嗡——”一阵刺耳的耳鸣声,全身的力气就像随着这声音而被抽走了一样,仅仅是被眼前的这位美丽少女注视了一眼,纱佳的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面上。
“这么说,汝就是这家神社的巫女了。”短发的少女低头俯视着纱佳,这么说着。
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躺在地上的纱佳扭头看着全身散发着淡蓝色幽冥之光的苍夜,一边喘息着,一边回答着:“我叫做千黛纱佳,这家神社的巫女。”
“撒,汝的名字我早已知道,汝——是否渴望着吾的力量。”那双碧蓝色的眼,直直地看着纱佳,虽然带着如同蓝宝石一样的清澈美丽,却同时带着一种可怕的威严。
“诶?”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的纱佳,只是呆呆地看着苍夜。
“如此。”就像一瞬间就能看透纱佳心中的一切一样,苍夜微微眨了眨眼,而后伸出手用扇子点了点纱佳的脑袋,“汝的身上有着我的一位友人和一位恋人的味道,只可惜我无法帮助你,因为你看到的我只是我在现世的一个投影——如果你渴望力量,懂得什么叫做巫女,那么,请你抓住你眼前的希望。”
一阵强烈的地震,明显地感觉这剧烈的地震似乎就能撕裂这整个山头,但是趴在地上的纱佳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去逃避,就连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这位美丽少女的气力都很难使出,紧接着,从地面破土而出一个棕黄色的木牌,上面写着“千黛纱佳”的名字,一团团冥冥的灵火点燃在木牌的四周。
“我,死掉了吗?”沉重的身躯,毫无力气的自己,眼前的那个卒塔婆上写着的名字在幽冥的灵火之中格外的醒目。
淡淡地,苍夜嘴角的一丝笑容:“巫女啊,如果你懂得什么叫做巫女,请你抓住你眼前的希望。”
“眼前的,希望……”深棕色的卒塔婆,冥冥摇曳着的灵火,卒塔婆之上赫然的千黛纱佳四个字,瘫软在地面之上的纱佳,
“我——不要就这样死去——依贞……依贞……!”
奋力的挣扎,身体却怎么也丝毫不动,回想起和依贞在一起的日子,没错,就算自己对依贞来讲什么都不是,甚至是成为了把他和他最重要的妹妹带入危险的危险人物,我也无法放弃依贞就这样死去——因为。
那个梦,好真实,我吻了依贞,那个梦,好甜蜜,我得到了依贞的爱恋,我放弃不了,放弃不下,如果我就这么死去了,就算依贞仅仅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青梅竹马,当做一个普通的朋友,哪怕,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挂念,至少证明,依贞,对我还是有感情的,我放弃不了这份就算是脆的和一根蛛丝一样的牵挂。
“依贞……”缓缓地,纱佳伸出了自己的手,一步一步的,一点一点的,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向伫立在广场中央的卒塔婆。
只有两三步的距离,但是好遥远,好遥远,不过,哪怕只是希望也好,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奢望也好,我,不愿成为依贞的陌生人,不愿就这样退出他的视线,不愿就这样被他遗忘。
“依贞……”手指,轻轻地,触碰到了那根古老的卒塔婆。
淡淡的,苍夜嘴角的笑容,淡淡的,渐渐隐去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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